“坐下来说话吧。”唐父说道。
等班铭和夕梦研坐下,唐父才重重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床上闭目沉睡似的唐小米,道:“小米从小就是懂事听话的孩子,这次遭了这样大的罪,我们刚开始真的很生气,学校是育人的地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孩子去参加那么野蛮暴力的比赛就算了,还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人父母,我们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不过,昨天你们学院的院长以及几位领导都来看望过小米,一再鞠躬致歉,而且主动签订了合同,承诺一定会治疗到底,并且答应赔偿一大笔的补偿金,我们也就想开了一些,学校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怪就怪江府学院的那个叫房羽凡的学生太狠毒了。”
说都最后,唐父的声音里微微有些哽咽,眼中也是有些湿润。
为人父母,见到自己子女变成这个样子,如何不痛入骨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怪谁都没用,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米能够早点醒过来而且好起来。”唐母则显得更加脆弱,声音哽咽的同时眼泪已经流下来,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擦拭。
夕梦研轻轻拍着唐母的背安慰后者,随即疑惑道:“为什么小米还没有醒过来,她的伤势应该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
唐父深吸口气道:“医院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将伤势稳定和恢复了不少,按道理小米昨晚就应该醒过来,可是现在都没有醒,医生解释说很可能是因为当时小米遭受的痛苦太过强烈,所以昏迷过去之后选择了自我逃避,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让我们陪着她,呼唤她的名字,讲她过去的事情,也许能够将她唤醒……”
耶?班铭心头诧异,觉得这种症状描述很是有点儿熟悉,随即猛然想到,这不就跟当初同样昏迷不醒的舒雪的症状差不多吗?
“鬼叔,你觉得呢?”班铭在心中问道。
鬼叔嗯了一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这小丫头估计从小没怎么被打骂折磨过,这次乍被施以那种酷刑,的确很可能跟舒雪一样神魂分离了,‘魂’还在,‘神’却已经神游物外。”
班铭不由对房羽凡更加痛恨了几分,对于这种恶人,当初那拳应该打在他的命根子上面,让他断子绝孙。
“所以,需要用到‘引神符’了?”
“没错!你现在既然连四象之阵都能画出来,引神符应该已经完全难不倒你了。”
班铭暗暗点了下头,忽然向唐父唐母同时传音道:“叔叔阿姨,我是班铭,现在在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跟你们交流,请你们不要流露异样情绪,认真听我把话说完。”
唐父唐母神情微愕,随即对视一眼,就都恢复了镇定。
“唐小米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最麻烦的就是经脉上的伤害,也许一辈子都难以痊愈,而我现在有一种秘药,能够让她的经脉迅速恢复,并且,我也有让她苏醒过来的方法,但我帮她治疗的话,需要一个单独的环境,所以想得到你们二老的首肯。”
“这——”唐父张嘴说了一个字,就紧紧咬住了牙关,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然后,他和妻子相互震惊又狂喜地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朝班铭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和信任。
如果这番话是由除了班铭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说出来,他们都不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
只因为,昨天比赛的事情他们历历在目,这个叫班铭的年轻人可是不顾一切也要救下自己的女儿,甚至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对房羽凡进行了堪称凶残的攻击,因此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如果这样一个能够为女儿做到那种程度的人都无法信任,那这个世上还有谁是可以全心相信的?
更何况,撒这种谎言对班铭又有什么好处?如果真是谎言,等班铭给女儿治疗之后,就会立刻暴露,这样的谎言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们选择了相信!
医院已经没有办法让女儿快速好起来尤其是苏醒过来,他们就像抓住一根稻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班铭的身上。
班铭也点了下头,然后对夕梦研传音道:“猪婆,你跟唐小米的爸妈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的治疗!时间……大概是五分钟!”
夕梦研早就知道班铭带了治疗经脉伤害的特效药,所以并不吃惊,只是暗自磨牙——这家伙真是叫“猪婆”越叫越顺口了,可是人家到底哪里长得像猪了啊!
如果让她知道,班铭现在有了一个“破老三”的代号,心里应该会平衡不少。
给唐父唐母使了个眼色,夕梦研就和他们一起起身,走出了病房,把门关好。
班铭想了想,从病房的洗手间里拿出一块毛巾以及两个吸附式的挂钩,将挂钩粘在病房门的透明玻璃上方,然后垂下毛巾,将玻璃彻底挡住。
这样,就算夕梦研三人想要透过玻璃偷看班铭的治疗过程,也完全不可能。
唐父唐母的神色忽然都有些怪异起来,虽说他们无保留地相信班铭不会骗他们,但到底是什么样的资治疗,需要把所有人都赶出来并且挡得严严实实的?不会是……要脱衣服吧?
想到昏迷不醒的女儿在里面要被人脱衣服,为人父母的唐父唐母自然是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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