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黄土高原,在一望无际杂草丛生的荒原末梢,在一座简陋到堪称只剩骨架的茅屋里,一个浑身包裹着破旧衣衫的汉子坐在门口角落,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饼,正如狼似虎的充饥,这种姿态平常只可能发生在几天没吃饭的人身上,但对于这个人来说,这样吃饭的速度,稀松平常。
他的两手边分别放着一把刀,短刀、弯刀,精悍而锋芒毕露,犹如他野兽一般的眼神,充满着狂野和人性最原始的力量,这些落魄的男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岁,他鹰一般的目光直视着门口以外,他的刀放的角落很诡异,仿佛下一秒他只要伸伸手,就能轻易握住那两把精悍的短刀,力图在最短最快时间内,拥有这两把陪伴他多年的武器。
对这样的人来说,刀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这是一个荒原。
一对身穿制服的民警出现在这个驴迹罕至的荒原,每个人都是脸色疲惫,但腰间皆有一把警棍和配枪,这一队人大约七八个左右,正在做地毯式的搜索,现在正是正午时分,头顶的阳光刺眼而灼热,这一队制服人员几乎每人脸上都有大片的汗水,唯一不太协调的是,这些人的目光都是执着的。
他们都是警队里的□□。
他们在搜索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之前的七天里连续击杀了十一名□□并成功远遁的极品疯子。
这个人的行事很诡异,他不要钱不要装备,甚至什么要求都没有,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人,用两把弯弯的短刀,在几天里成功夺去了十一个□□的生命。
整个当地政府震怒,派遣警局大队里数十名□□进行追击,用了五天时间,长途跋涉,最终追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原。
“妈的,害的老子几天里没有好日子过,要让我逮到那犊子,老子当场就一枪崩了他!”
一个年纪较轻的制服□□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了眼能把人照晕的烈日,不爽道。
“小陈,上面的第一要求是活捉,实在迫不得已,才采取击杀的态度,不要违反规定。”
这群人中一个年纪最大的□□严肃道,虽然说是年纪最大,但他也不过三十来岁而已,这些都是警队里的□□人员,以一敌五的高手,他们这个小分队能够领先于其他分队首次追击到这个荒原,靠的当然不仅仅是一身蛮横的力气。
“队长,我们要这样找到什么时候?那个疯子该不会早就跑了吧?”
被叫做小陈的青年抱怨道,虽然平日里他也时常进行训练,但像是现在这样,在高原上长途跋涉,即便以他的体质仍不由得感到疲惫,要知道这里是在高原,海拔比平地高了至少八百米,比在平原上要累得多。
“不会。”
年纪最长的队长蹲下身来,仔细辨认了一眼脚下的杂草,拔出一棵狗尾巴草含在嘴里,眯起眼睛:“看到没,这里的草东倒西歪,他一定是从这里经过的,而且走的不会很远,从草的歪倒程度看,他从这里经过不超过两个小时。”
队长站起身来,举目望去,似乎看到了什么,神色愈发的严肃,轻声道:“隐蔽,悄悄接近前方三百米的茅屋!”
原本松散的几人都是精神一震,脸上那种疲惫感消失不见,就连那个刚刚还在抱怨的小陈,脸上都出现了少有的凝重。
他压低声音道:“那家伙在那里?”
“十有八九。”
队长低声道,“分散包围,你们从侧面接近,三路包抄,争取把他活捉回去!”
“明白!”
其他人一脸凝重的答应,随后在队长的指挥下,这队人分成了三队,另外两对往边路跑去。
虽然是在高原,但这些人的速度极快,仅用训练有素已经不足以来形容这些人的作战能力了。
“小陈,你留下。”
小陈正要跟随其他一队从左侧包抄,被队长喊住了。
“怎么,队长?”
小陈疑惑道。
“我怀疑他要从正面突破。”
队长脸上露出一丝神采,“这样的人,不按照常理出牌,是常有的事情,你埋伏在这里,如果他从我这边突破,万一我没拦住他的话,他的精神放松后,你突袭的成功率比较大。”
“队长,你太高估他了吧?”
小陈不乐意道。
“哼。”
队长冷哼一声,“你忘了小张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听从命令!”
“是!”
一共七个人,留下一个后,六个人分成了三队,无限接近那间简陋的屋子,这些人的作战基本不用指挥,在愈发接进屋子的时候,速度同时放慢了。
尤其是那个队长,脸上露出一丝少有的谨慎,以他多年的从警生涯,敏锐的感觉到,那个屋子有人类的气息。
这不是什么狗屁的灵感,而是经常执行任务中所历练出来的一种本能。
六个人三路包抄,缓缓接近,等到他们各自看到对方之后,队长打了一个手势,其中两个人飞快的掏出配枪,以一个标准的握枪姿势冲进门口,指向最容易藏身的位置。
然而,接下来握枪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转头朝队长摇了摇头。
那个队长表情奇怪的走进屋子,环视一周后,在门口蹲了下来。
那里有一些食品碎屑,同时还有些人为掩饰过的痕迹。
两名握枪的□□已经看向了队长目光的方向,当然也看到了这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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