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夏小珞从厨房里走出来,亲热地招呼他们一大一小:“开饭咯,都过来吃饭吧。”
“哦!我吃阿姨做的饭去了!”秦佳瑶欢呼着,兴冲冲地往餐桌跑去了。
“你怎么还不动?”夏小珞看了一眼还像个冰雕一般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成傲风,没好气地说道:“难道还等着我给你端到手上吗?”
成傲风走过来,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她的手:“珞儿,再给我点时间,不要这么快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什么?”夏小珞诧异地蹙蹙眉头:“谁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喊你吃饭呢,你说什么胡话?”
“珞儿,我听佳瑶说,昨天,她爸爸抱你了,还亲你了,是不是?”成傲风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目光如同蓄满了万丈激情的深幽湖水,充满复杂的痛苦。
“不是这样……”夏小珞的脸微微一红,看了看坐在餐桌边正向他们望过来的秦佳瑶,支吾着说道:“先吃饭,等会儿跟你说吧……”
成傲风只有暂时忍耐着心底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焦虑和不安,坐下来食而不知其味地吃饭。
吃完了饭,他帮着夏小珞一起收拾好碗筷,又和夏小珞一起陪着秦佳瑶玩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秦硕阳过来,接秦佳瑶回家。
秦硕阳父女俩一走,成傲风立刻说道:“珞儿,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秦先生昨天跟我表白了。”夏小珞淡淡地说道,眼睛没有看成傲风,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答应他了?”成傲风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连声调都没有了从前的那种从容稳定。
“没有……”夏小珞轻声说。
成傲风刚刚稍微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夏小珞说:“不过,也不算拒绝他……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好,让他再给我一些时间……”
“这么说,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还是……有可能娶到你的,是吗?”成傲风沉闷地问,声音干涩缓慢。
这样一句不长的话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咬出来的,用尽了他的全部气力。
夏小珞沉默了一下,坦率地点点头:“是的,他能给我一种特别的踏实感和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四年的相处,说没有一点感情,怎么可能?”
“那我呢?我现在在你心中,又算什么?”成傲风蓦地提高了音调,黑眸里冒出了炽人的火焰,又急又痛地盯着她:“珞儿,难道你就一点就不留恋我们从前的感情吗?你就真的不记得我们从前有多么相爱了吗?”
夏小珞转过了头去,默然无语。
成傲风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攥住她的肩膀,激烈而又恳切地说:“珞儿,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我承认秦先生是很好,我也很感谢他四年来能把你照顾得这么好。可是,踏实感和安全感不是爱!你如果心里依然爱着我,又选择跟他在一起,那就是对我们三个人的伤害和不负责!甚至是对佳瑶的不负责!你知道吗?你这样会同时毁了我们三个,让我们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那你说我怎么办?”夏小珞抬起头来看着他,大眼睛里充满了迷离无助,渐渐涌出了泪花:“是的,我知道我还爱着你,如果不爱你,我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纠结难过。可是,我也知道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想起那些噩梦般的心碎往事,我就会更痛苦……”
“珞儿,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成傲风心痛地将她拥入怀中,低沉而又温和地说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交给我来处理。我说了不会逼你,也请你多给我一点点机会。不要那么快地接受别人,不要那么快地让我失去所有。我有信心让我们慢慢回到从前的快乐和幸福,只要你,再给我多一些时间。我真的有信心,把我们遗失的一切都找回来。”
“谁知道那个时间要多久?也许白发苍苍,两眼昏花……”夏小珞凄然地苦笑了一下,幽幽说道:“一个女孩子一生中能够等待的时间又有多久?我也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稳定的依靠。秦先生也不是不好,只是我没有习惯把他当做一个爱人来看待。我想,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要爱上他一点儿也不难……”
“小珞,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要窒息了。”成傲风痛苦地甩了甩头,更用力地拥紧了怀中的女孩,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灵魂:“珞儿,你听我说,你美丽可爱,善良聪慧,有优秀成熟的男人喜爱你追求你我能理解,我也不反对。但是至少,你要给我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别那么早就决定偏向某一方,行吗?”
“我本来也没有决定偏向哪一方,只是,真的感到有些疲倦了……”夏小珞轻轻嘟了嘟嘴说。
“可你,昨天,让他抱了你,还亲了你……”成傲风醋意十足地叹息了一声。
“那不算,佳瑶看错了……”夏小珞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竟然有些心虚。
“以后,不能让别人这样了。”成傲风双手将她的脸捧了起来,深沉地,郑重地说:“我答应你,不干涉其他的人追求你,我可以和任何人公平竞争。我也会给你最宽松的环境,让你用心感受,慢慢选择。可是,在你没有真正做出决定选择我们哪一个人之前,不许别人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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