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深夜。
大伙跟着哄起来:
“对,快走啊!吃面条啦。我至少得吃三碗。”
“好,没吃过面条啊!主要是看老板娘。”
“看小服务员去啦!”
“过眼福了。”
这时,铁蛋突然感到肚子拧个劲,手按肚子列边,寻找着往一边走去。
秃子一回头,见铁蛋往一边走紧跟了过去:
“哎,铁蛋,干什么去?”
铁蛋也不吭声,还是往一边走。
秃子疾声厉色地大骂:
“铁蛋,是不是想溜啊?铁蛋,你王八犊子。转眼就想当叛徒……”
铁蛋这才回过头反骂了一句:
“秃子,你才王八犊子呢!我铁蛋是当叛徒的人吗?这不是肚子急找地方方便一下吗!鸟鸟的。”
秃子又骂:
“胡说,这都是大老爷们,荒山野岭地你寻啥地方?今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铁蛋根本没在意秃子骂什么,紧走几步刚寻好地方解开腰带往下蹲。刚蹲下就发现近前一堆黑乎不清的东西。吓得铁蛋“啊”的一声嚎叫:
“有鬼啊!有鬼。”
铁蛋吓得魂不附体,跟头绊脚的拎着裤子往回跑。
秃子一把抓住铁蛋:
“咋回事?瞎诈乎啥?哪来的鬼哪?”
铁蛋惊神末定的指着一边荒坡:
“鬼在那,血葫芦似的……”
几个人精神立刻紧张起来,聚在一起,顺着铁蛋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的荒坡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楚。
秃子看了一会不见动静,一直腰板,故意咳了几声说话了:
“什么鬼啊妖的?那不是一堆破烂吗?走,咱几个大老爷们怕啥!过去看看……”秃子话虽这么说,却胆怯的紧拽着大伙,挪步往前走去。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蜷曲在荒坡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是人,是一个人。这人还没死,还活着哪!”
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山村人好事,一听人还活着,都围了过来。铁蛋胆壮上前一拽,那人蠕动下身子。
还是秃子眼尖,惊呀的一声喊:
“是李子寒,是李子寒……”
王大牛家。天色蒙蒙。
坐落在村后一块高坎平地上,四间砖瓦房在村里格外惹人注目。
王大牛经常夸口:他是村长,住的地方就该高一些,看得远一些,使他这个村长时刻想到全村的村民。这些话显然是在欺骗,可村里人还是接受了。站在他家门前能看到半个村庄。大门楼更是宽敞气派,在整个村里没有第二家。这也是王大牛向村里宣传党员带头致富唯一的标准和结果,在王大牛心里曾引以为自豪。背后,引发的舆论可想而知,人们暗地里相传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谁也不登王大牛家的门,以示对村里这土皇帝的反对和抗议。
大鞋底子借着夜色,悄悄溜到王大牛家门楼,四周张望后轻敲着大门,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又敲,还是没有动静。大鞋底子手挡着嘴边轻声向院里喊:
“王村长……王村长……”
大门从里面轻轻的开了,王大牛站在大门口。
大鞋底子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刚出口又控制住了。定神后冲王大牛“嘿嘿”一笑,忙挤身进了大门,还没等王大牛关好大门,转脸又哭上了:
“王村长啊……”
王大牛对昨天开会挨那一鞋底子余气未消。见大鞋底子手里拎着东西,要发的火也就压住了:
“大鞋底子,这一大清早天还没亮,你来我家哭什么?昨天,你那一鞋底子打得我很丢面子,这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你到找上门来了。”
大鞋底子哭着:
“王村长,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来给你陪罪了吗?”
大鞋底子故意把手里拎的两只大母鸡放在地上:
“我家草根他爹,不叫我这张臭嘴,他能出去打工吗?啥都成,我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全村谁不知道啊!村长,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王大牛瞥一眼地上两只鸡,缓了下口气:
“我王大牛要是跟你一般见识,还能给你二等户吗?我是考虑你爷们翟胡子不在家,妇女孩子的不容易。况且,翟胡子哪次回来都没忘了我,我心里有数……”
大鞋底子一听感动得“扑通”坐在地上: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啊。王村长,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没法活啦!村长,你也知道我大鞋底子,是刀子嘴菩萨心啊!谁家要是有一点为难着窄,我大鞋底子恨不把心掏出来帮啊!可谁要是做了对咱村不利的事,我这嘴是不饶人不假……”
大鞋底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伤心。
王大牛耐心劝着:
“行啦,我不是没怪你吗?”
“不是,不是。村长啊!现在已经不是您怪不怪,而是您帮不帮我啊!”
“我咋帮你?帮你什么啊?”
“昨天,就昨天,我去村里开会的道上,碰见枣叶和李奶奶了,我就多了几句嘴啊!说了枣叶几句,可谁知她,她就上吊了啦!”
王大牛愣了:
“枣叶上吊啦?不对呀!我昨天晚上,还碰见枣叶她爹来着,不象是家有事呀!就算枣叶上吊,跟你说她几句有啥关系呀?”
大鞋底子抹着一把鼻涕:
“村长,不是呀!我说那几句话是重了点。可我没坏心啊!那是无意的啊!我就是这个臭嘴巴老管不住啊!村长……”
王大牛听明白了:
“大鞋底子啊!不是我这个当村长的说你,你还真得好好管管你这张嘴,全村因为你这张嘴,把人都得罪遍了。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回去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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