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旧厂区。
远离市郊,有一个非常隐匿山沟。是早年的一个个体砖厂,因土地所有权纠纷至今荒废。所以成了废弃旧厂区,在废弃旧厂区里,被一公司租赁后经过改建成仓库。里面的货物全部装在大木箱里,从外面看不到木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所有木箱摆放整齐,整个仓库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序。沿着大木箱边空往里走是个小仓库,垛着整齐的小木箱。
仓库一阴暗角落里。李子寒满脸是血,双手双腿被反绑着躺在地上。
小仓库用木箱隔出一小间地方,三个男子正围着一张木桌喝酒,每个人都显狼吞虎咽,满桌杯盘狼藉。
一位年岁稍大一点坐在上座,撕块鸡肉往嘴塞,满嘴嚼着断断续续的说:
“吃,吃啊!今个这事办得地道,顺……吃,吃啊!”
说着顺手又揣起酒杯:
“来,咱哥几个走一个!”
另两个人吃着哄着一起端起酒杯干了。
一位年岁小一点的嘴里嚼着,给几个人倒满酒:
“柱头,这回活干的地道,光吃两只鸡有啥意思?你跟平哥说说,赏咱哥三一人一个小妞呗!柱头……”
柱头叫潘柱,敢打死仗,敢下黑手。听叫他“猪头”,放下手里的一块鸡肉,抄起身边一个酒瓶,照着说话男子头顶砸过去,酒瓶在男子头顶碎了。潘柱咽下嘴里东西:
“二刚,你敢叫我外号猪头。猪头……是你叫的吗?我今天他妈的费了你……”
另一位忙起身按住潘柱:
“柱哥,柱哥。二刚他小,不懂事,酒也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转身又冲二刚喊:
“快给潘哥赔个不是,快呀!潘哥那外号是你我叫的吗?你知道潘哥这外号有啥来历?这是潘哥这辈子的痛……快给潘哥认个错……快啊……”
生怕俩个人再打起来。
二刚手捂着头,血从手缝隙流下来,两眼呆视。半天咽下嘴里东西,晃了下身子笑了:
“盖铁哥你放手,没事,多大点事啊!潘哥你误会了,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外号,更不知道你这么忌讳……”
二刚话还没说完,潘柱撺起身,伸手给二刚两个大嘴巴。
二刚照说不误:
“我说你柱头,就是说潘哥是咱们这唯一头的意思,是潘哥他误会了!柱,是潘哥后边的柱字。头,是什么?那就是咱们的主心骨啊!咱们以后以潘哥马首是瞻,惟命是从。你们想啊!咱们以后是不是想干点大事,干大事那就是玩命的活,想干大事就得有人给咱们撑腰掌舵啊!至于,上边给多少钱分多少钱,我全不在乎。吃鸡我也不在乎……但是,有谁敢对我们柱头不当一回事。我二刚敢跟他玩命!”
潘柱嘴里嚼着,听着,上下左右转了转大眼睛子“扑哧”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嗯,这话我爱听。我听错了,以为叫我猪头呢!我错了……错了……”
潘柱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就往另一只手上扎。还是二刚手疾眼快,跃身而起,隔着桌子夺下潘柱手里的匕首,手却被刺伤。
现场潘柱和盖铁都愣住了。
潘柱回过神给自己两个嘴巴。接着又要打,被一边的盖铁给拦住:
“柱哥,你这是干什么?”
潘柱两眼盯着二刚笑了:
“是我误会二刚了,该打。二刚,你哥错了,你还回来吧!”
二刚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在手上一缠:
“柱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头,啥事我们都得听你的。别人谁都不好使。”
潘柱听了咧嘴开心地笑了:
“二刚说得好!今天,是我误会二刚兄弟了,我自罚一个……”
说着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一扬脖干了。
二刚额头上还往外渗着血,血从脸上流到下颏又滴到桌上。二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柱哥,说句掏心的话,你能摆平县医院保卫科科长,而且能及时把李子寒从县医院里整出来,关键是神不知鬼不觉,那救护车可不是谁都能调动得了的。这就让我二刚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知道,咱们今天干的这可是大活,我们哥俩个跟着沾光啊!来,我提议,咱们敬咱柱哥一杯!”
潘柱心里翻腾着,两眼放在二刚身上没动地方,端起酒杯一扬脖干了个利索。
盖铁跟着干了,二刚在两个人脸上横了横沾了沾放下杯。
潘柱拽块鸡肉放在嘴里大口咀嚼着,眼珠不时瞥在二刚身上:
“哥几个,我跟你们说啊!别看咱们哥三个管这仓库,这可是平哥的心头肉……命根子……”
盖铁拿起一块鸡肉:
“潘哥,借着喝酒,你经常跟我们说的平哥,那个平哥究竟是谁呀?我们咋从来没见过他啊?”
潘柱两眼一横,跟着又笑了:
“二刚,你懂,跟他说说。”
二刚也拿起一块鸡肉:
“听你经常说平哥,没往外透露细节,那一定是有你的道理,干咱们这行最忌讳什么都想知道。柱哥不想让我们俩知道的事,那一定是在保护我们。我二刚懂!”
潘柱拿起酒怀:
“盖铁,听到没有。平哥为什么找我们仨,在这看仓库?除了信任之外,他知道我潘柱又狠又毒,没人情味。二刚你又鬼又坏,损着还多。盖铁我们俩加起来也不是你对手。盖铁又憨又实,关键是有力气。你们知道咱们干的是什么活吗?是又黑又白,又恶又善,这叫什么?这叫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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