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轿车里。
姑娘把到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望着李子寒的背影到是笑了:
“哼!恨也没用,我说的不对吗!嗯!有个性!够倔……”
姑娘怒目瞬间换作欣赏,在收回目光的一刹那。迎面一辆乳白色轿车迎面飞驰而来,在前面晃了几晃占据路中,划了个S曲线,最后在姑娘的轿车前,猛地撞刮了下开走了。
姑娘被突如其来的白色轿车吓慌了神,轿车被这猛烈撞刮失去了方向,径直朝路边冲去。
李子寒听到撞车声吓了一跳,缓神回头的一瞬间,发现那辆乳白色轿车从身后向自己开过来,李子寒急闪身,乳白色轿车从身边划了个曲线开走了,望着轿车脱口喃喃:
“雷一群……”
李子寒再细看时,轿车已经拐弯不见了踪影,回头再看姑娘的轿车。
姑娘的轿车,撞在路边的一棵树上,随着惯性斜栽在路边沟里。
这时,轿车门开了,只见姑娘满脸是血扑倒在路边:
“救救我……救……救……”
李子寒下意识急步冲上前,望着姑娘犹豫了。
姑娘已经晕了过去,额头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血在地上流淌。
李子寒纷乱犹豫的心绪,随着血的流淌开始倾斜,朝路前后看了看,跨好背兜蹲身抱起姑娘朝前跑去。
滃云山村西北角靠山根有块坡地。
地头一群羊在贪婪地觅草充饥,不时传来“咩……咩……”的叫声。
羊倌斜躺在山坡上晒着太阳,脸上压只烟口袋,翘着二郎腿有节奏地掂着,嘴里哼着小调:
“滃云山,沟石多,开门见野坡。兜里没有钱,炕头缺老婆。女娃往外嫁,男娃光棍过……”
在他头顶坡坎上,两只羊争草踩动的碎石土块滑落下来,扰了羊倌的小调。羊倌“扑棱”下坐起身,抖落着身上的碎石土块,连打了两个哈欠顺口骂了句,“鸟鸟的。”摸起身边一块石头刚要打,两眼却直了。
前面不远的山坡上。
一位姑娘头围格巾身穿花布袄,推着满车粪吃力地上着小崛坡。随着车身晃动,车轮卡在坡边。姑娘早以气喘吁吁了,放下推车拽头巾擦着汗,这才露出姑娘清秀俊俏的面容,两道细眉下一双略显忧郁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红润的脸上衬着两个小酒窝。显露出农家女特有的纯朴、善良和温顺。擦汗后撩起围巾一抬头,发现羊倌蹲在跟前的倔坡上,姑娘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慌忙抓起推车用力推,越急越推不动。
羊倌两眼紧盯姑娘,笑“嘻嘻”的搭话了:
“枣叶妹子,用哥帮把手不?鸟鸟的。”
叫枣叶的姑娘头也不抬,吃力的推着推车。
羊倌抹了下鼻子往前又挪了挪:
“枣叶妹子,推单轮车这是个巧力活,使犟劲不行。这兔子要是能驾辕,谁还养骡马呀!推车送粪可是老爷们干的活儿,啊!嘻……鸟鸟的。”
枣叶姑娘在村里出了名的俊,均称苗条的身材走在路上,乌黑秀发在肩膀后有节奏的晃动,惹得路人不自禁的驻足观看,更别说光棍小伙了。此时的枣叶早已经六神无主,满头汗珠将头发打成绺后往下滴落,使着犟劲用力推车,还是推不动。
羊倌又往前凑了凑,望了眼四周后两眼眯成一条线:
“枣叶妹子,你看这山上没外人,只要你朝我笑一笑,这车粪我给你推。你要是让我亲一口,这块地的粪我给你送。嘿……鸟鸟的。你要是亲我一口吗!往后你家的活我全包了。咋样?你不吃亏,还不动力气,全是动动嘴的事。咋样?鸟鸟的。”
羊倌两眼贪婪的盯着枣叶,脚底下却不停的往前挪动着。
枣叶却慌了,用力一推车子倒了,满车粪洒在坡上。
羊倌见机会来了,脸一绷:
“枣叶,看你这样我就心疼啊!哎,不是我多嘴,你说李子寒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害得你生了娃,又吃这份苦……唉!也是,李子寒他蹲大狱,这辈子能不能回来还两说着……得了,啥也别说了,再说全是眼泪。李子寒不管你,我铁蛋管你。鸟鸟的。”
说着起身往前走来。
自称叫铁蛋的羊倌,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蓬头垢面,身穿抽巴皱襞布衣衫,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儿。
枣叶吃力的往外拽车子。
铁蛋上前按住枣叶抓车把的手,舌头在唇外舔着,两眼急急的在枣叶脸上扫视。
枣叶慌忙拽出手,狠瞪了铁蛋一眼后大喊:
“铁蛋!我不用你管!”
铁蛋“嘻嘻”笑着又去抓枣叶的手:
“别犟了,爱面子也得看时候,不用我管谁管你啊?”
枣叶扔掉推车闪身躲开。
铁蛋早已对枣叶想入非非垂涎三尺,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枣叶,装啥呀!你已经是开过花的二手货了,谁还要你啊?也就是我铁蛋不嫌你脏,愿意帮你……”说着上前猛的抱住了枣叶,臭嘴巴急不可待地伸过去。
枣叶用力挣脱着大骂:
“铁蛋,你这个混蛋,快滚开呀!”
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重重打在铁蛋脸上。
铁蛋一挺头,毫不顾忌的抓住枣叶不放。
枣叶拼命的挣脱全然无济于事。铁蛋更加放荡,更加迫不及待,在返手时。枣叶抓起铁蛋手,在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挣脱后哭着跑了。
铁蛋“嗷”的一声大叫,抱着伤手在蹲在地上打转磨,嘴里“哎哟!哎哟!”的哼叫,慢慢地抬起伤手看时,紫盈盈的血疙瘩在手背上鼓起。铁蛋气极的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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