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鞋底子家。清晨。
大鞋底子气归气,还是下地扶起王大牛老伴。
王大牛老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不是,咱们村要选村长啦,你可得帮帮你叔王大牛啊。如果你不帮王大牛,就没人帮他了呀!”
大鞋底子坐在炕沿上:
“我就见不得眼泪。其实,上次我就想帮王大牛。听说漏勺他把救济款借去做买卖了。我肺都气炸了!真想给你们嚷嚷个满村,还想当村长呢!进大狱当囚犯吧!”
王大牛老伴一听脑袋“嗡”一下,身子一歪晕倒在地上。
大鞋底子见王大牛老伴晕倒在自己家地上慌了神,扶着王大牛老伴大喊:
“婶子,婶子!你醒醒,你可别死在这。你死在这,我就说不清了。婶子,婶子……”
大鞋底子掐住王大牛老伴仁中不放。
王大牛老伴用力摇摇头:
“侄媳妇,疼啊,你要掐死我啊!”
大鞋底子这才松开手,抹下头上汗珠,扶着王大牛老伴坐在炕沿上。王大牛老伴长长叹口气,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这时,草根从外面气喘吁吁跑回来:
“妈,妈,法院来人啦,把枣叶和木羽都接走啦!”
大鞋底子忙问:
“咋把枣叶和木羽接走了?值为啥?”
草根摇摇头后,眼盯着王大牛老伴,两手掐腰拉开小架式直喘粗气。
大鞋底子又问:
“草根,法院值为啥把木羽和她妈接走啊?大伙都咋说的?”
草根瞪着两眼,大声喊:
“不知道,我不理你,你也太没心了。谁让你把她领咱家来,你忘了她欺负你的时候啦!”
王大牛老伴忙装笑脸:
“草根,奶奶知道错了,这不是找你妈来赔不是来了吗?是奶奶错了,就原谅奶奶这回吧。啊!”
大鞋底子一听枣叶家里有事,格外上心,胡思乱猜起来:莫非枣叶又告状了?告我和王大牛搞破鞋的事?不能啊!搞破鞋碍她啥事啦!
王大牛老伴也猜上了:
“大鞋底子,你说法院把枣叶和木羽接走,是不是关于给李子寒平反的事呀!我可听说要给李子寒平反……”
大鞋底子一听乐了:
“啊……对,对,不是我和王大牛的事啊!李子寒平反那事与我没关系,没我的事。”
“咋没你的事?你们不是也写了证实材料吗?”
“我是写了证实材料,写完了证实材料后边又加了一句话,你们谁都不知道。”
“什么话?”
大鞋底子嘻笑说:
“我根本不知情,是村长逼我写的。法官一看生气把我那份证实材料又给撕了。哈……”
王大牛老伴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用手点着大鞋底子,一句话没说出来,抬起屁股走了。
古原市一酒店。高级客房。
司浩平抓住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让汪雪为之终生蒙谢那办公室的解救之恩。事过以后,司浩平在汪雪面前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平静。汪雪却沉不住气了!煞费苦心,总算秘约到司浩平。在酒店一高级客房里,汪雪带着一颗感恩的心,满面春风的望着司浩平。
司浩平手里拿着一本书却看得如醉如痴。
女服务员送进酒菜,礼貌的一点头:
“您的酒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女服务员看一眼司浩平轻轻的关门出去了。
汪雪不放心的又起身重关下房门,便来到司浩平身边,坐在椅子上,对司浩平手里的书也感到好奇。
司浩平这才抬头看看满桌酒菜,又看眼汪雪淡淡一笑:
“汪秘书,你不是说请我吃顿便餐吗?怎能这样奢侈。鸡鸭鱼肉你想撑破我呀!”
汪雪开心的一笑:
“司经理,这算什么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几次约你总是太忙。今天总算如愿以偿,好不容易得到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您说我能太吝啬了吗?再说,司经理年轻有为,气质非凡,风度翩翩,踌躇满志……”
司浩平放下书打断汪雪的话:
“汪秘书,你这是讽刺还是阿谀?我现在已经不知天南地北了。假若真的像你说的一半,我已足矣。”
汪雪对司浩平崇拜有佳,两眼喷射着炽热的目光:
“司经理,上次您救了我。您说该要我怎么做?才能报达我内心的这份感恩……”
汪雪话语中流露出爱慕之心,顺手抓过酒瓶往杯中倒着酒,眼神全洒在司浩平身上。
司浩平又是淡淡一笑:
“汪秘书,你太客气了。在喝酒之前,有两点我必需说明。一,咱俩以后,谁也不许恩呀谢呀之类话语,太俗。二,今天这桌酒菜我买单。你要是不同意,我这就走人。”
汪雪一听愣了。
司浩平一笑又解释说:
“汪雪,别误会,你该明白我的心情。”
司浩平两眼严肃而又含情地对视汪雪,透彻着汪雪内心所思所想,使得汪雪不由自主。然后,慢慢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点点头。
汪雪也端起杯品了一口,对司浩平已经默认服从。
司浩平打开沉静氛围,拿起筷子,加口菜放在嘴里品着说:
“汪雪,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司浩平没待汪雪回答,自己先自答起来:
“我最喜欢看这本书,太好了!咬得菜根断,则百事可破。这话太好了,真能咀嚼出味道来,则世间百事也就领悟透了。”
汪雪伸手将书拿到手:
“菜根谭!”
“汪雪,你知道吗?这本书是明朝洪应明所著的奇书,不论是洞察世情中实践人生,还是山石流水中寻求雅趣,都能直抒胸臆,崇尚清淡,得意回道,拂心莫停,这话说得多好。浩荡隆恩之下,从来难免引出无穷后患。所以洋洋得意时候,必须尽早顾及退身之路;惨遭挫折之后,或许反而导致大功告成。因此,难堪失意的时候,千万莫要撒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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