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段时间以来,秦江尧总是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
对于喜欢的人,“从未得到”和“得而复失”究竟哪个更痛苦。
他没有找到答案。
按理来说,跟何思蓉就这么点时间,能有多深的感情?
更何况,何思蓉身上的毛病,秦江尧简直是随随便便就能举出一大堆。
“这女人,不值得。”秦江尧摇着头说。
“这波我又没吃亏,血赚。”
可惜,不管秦江尧如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个圆圆脸的少女还是像魔鬼一样,总是在夜深时候,偷偷趁他不注意,溜进他梦中。
啊,算了,别再跟爹提魔鬼了。
想起圣诞夜那个又臭又长的“梦”,秦江尧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人类不会做梦,是否烦恼就少了一半?
Anyway,当何思蓉打电话通知秦江尧自己怀孕了,要求出来说话的时候,秦江尧本能地将它当成了一场梦。
毕竟他已经有经验了,只要梦见跟何思蓉和好,就一定是梦。
只是,这一次为何迟迟醒不过来?
忽然,门口的响动把他从繁杂的思绪中唤醒。
“哎呀,你可回来了。”见到进来的人是周嵩,秦江尧如蒙大赦。
唐小洁和生气迎了上去。
“哎?你怎么这么早啊?再说,叫你来的也不是我啊?”周嵩把手里提着的一大兜水果交给了唐小洁。
看到唐小洁接了东西,飘然送去了厨房,秦江尧才拉着周嵩回了客厅:“我在学校里也是度日如年啊。
“你知道,我总是能见着蓉蓉,但是她又不理我,我也不敢主动接近她,但是我又知道她身上有我的血脉……”秦江尧絮絮叨叨。
周嵩道:“所以这不是,我们袁部长把你们两边都请来我们这,就是为了开诚布公地谈谈嘛。”
秦江尧好像没有听见,顾自继续地絮叨:“……这我俩这无限接近又无限遥远的关系,都快给我整疯了。
“你说我在学校里,也不敢跟谁提这个事,很多同学朋友都疏远了。
“好不容易来了你这,本来想和你好好说说,你又不在。
“那俩姑奶奶,一个做饭一个逗狗,都躲得我远远的,好像我真的是强…犯似的……”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神枪手啊。”周嵩一扬手,给老毒物丢过去一罐可口可乐,两个人围着客厅的茶几坐了下来。
秦江尧拉开拉环,咕咚咕咚灌了三大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对蓉蓉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应该不会。”
“蓉蓉,蓉蓉的叫,我怎么之前没听你这么叫过她?”
“这不是,亲切点嘛。总不能还叫学姐或者直呼大名吧。”
“看来,你是想她,留下孩子?”
周嵩说着,看到唐小洁从厨房出来,生气就颠颠地跑去了她的脚边。
“小洁可没躲你,你自己气压低不要推给别人。”她端了一盘切好的哈密瓜摆在茶几上。
“还有,周公子,这个季节的哈密瓜不甜,下次别买了。”
“哇嘎立马西大。”
“好了,高兴,咱们出去转转,别打扰两个叔叔说体己话了。”
一人一狗,就这样跑出了屋子。
这条叫生气的狗,虽然是袁月苓带回来的,但是自从唐小洁回来,牠就跟唐小洁特别亲近。
唐小洁叫牠“高兴”——生气也是一天,高兴也是一天,干嘛不高兴呢?
不过,如果别人叫牠高兴,它就会不予理睬。
唐小洁坐在一把长椅上,看着高兴在草地上撒欢,自己却有些聊赖。
她并不是想闲逛才出来,而是她不太想参与今天的议题。
但是,沉默地躲在一旁又特别尴尬。
是啊,让这些半大的孩子来讨论并且决定一个新生命的未来,看起来特别不靠谱。
尤其是那个新生命自己,还没有表决权。
面对这个不靠谱的世界,他,又或者是她,会是高兴,还是生气呢?
“唐小洁?”
唐小洁抬头望去,是两个女生,一个丰满圆润,一个小巧玲珑。
唐小洁整理了一下心情,热情地迎了上去。
“何学姐,谢学姐,高兴,来,跟两位学姐打个招呼……哎?高兴,你跑哪里去啊?”
……
……
袁月苓正招呼着周嵩,把出锅的菜装盘,摆上餐桌。
忽然,她看到生气从开着的大门飞奔而入,然后谁也不理,逃命似地奔上了二楼。
袁月苓叫周嵩上楼去看看怎么了,可是他还没有下来,客人就登门了。
唐小洁引着两个人走进了客厅,何思蓉,还有……
“月苓,别来无恙?”谢可馨落落大方地向袁月苓伸出了右手。
“小朋友”谢可馨,袁月苓自从被她从宿舍撵出来以后,就再没跟她打过交道。
这一次约何思蓉和秦江尧来这里见面,袁月苓本来是打算以何思蓉闺蜜和秦江尧的领导这两个身份居中调停,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小朋友也会掺进来一脚。
袁月苓愣了一下,还是没能想到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不速之客。
她把双手插进裤袋里。
“苓儿,”何思蓉看场面尴尬,赶紧开口打圆场:“那件事,小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后来她也挺后悔的。最近我遇上这个麻烦,也多亏她照应……”
“我今天不请自来,除了陪小蓉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小朋友顺口就接过了何思蓉的话,继续说道:“那就是当面向袁月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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