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欢能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来也令人哭笑不得，秦渊怀疑她喜欢的是小世界里的他，而如今陆舟行也因为秦渊而吃醋。
“那你希望怎么样呢？”花朝欢把问题抛给他。
陆舟行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问：“你什么时候会走？”
花朝欢拉着他的手，用指尖描绘他掌心的生命线，回道：“等你死后。”
“然后呢？”
“去下一个世界完成我的任务，最后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和秦渊一起白头偕老？”
花朝欢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我是妖，不会白头。”
沉默片刻，他道：“这样也好，我的生命太短，无法和你走到尽头。”
花朝欢抱住他，“但是在这个世界，我可以和你一起变老。”
陆舟行紧紧回抱住她，久久无言，花朝欢忽然感到脖子上一片灼热的湿意。
不远处的容央看着那相拥的两人，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清夜随口一问：“你喜欢陆舟行？就你们口中的秦渊。”
容央嘲讽一笑，“别恶心我了。”
清夜无端被丢了个白眼，忽然想起之前花朝欢说这是只老狐狸，还说是不男不女的家伙，莫非……
他一惊，“狐族性别可随意切换不是谣言？”
容央红唇一勾，“你有意见？”
鉴于这人实在法力高深，清夜立刻认怂，声音弱下来，“随便问问。”
“你要找的那人有眉目了，她元神残缺，大概会有某种特殊能力。”
清夜忙追问：“什么能力？”
“应该是通灵，她的活动痕迹就在这附近，是一个月前出现的。”容央提醒道，“她的能量波动总是出现在夜间。”
“夜间……难道她是除鬼师？”
“不一定，你的能量波动不是也在夜间嘛。”
这句话点醒了清夜，“我认识一个能进入梦境的女人。”
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可能就在身边，清夜立马站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
容央冷哼一声，人人都有伴，唯独剩她一个。
花朝欢安抚好陆舟行，回来见清夜不在，问：“人呢？不是要解除契约吗？”
容央阴阳怪气道：“契约哪有心上人重要呢。”
花朝欢装作没听见她的内涵意思，道：“那确实。”
容央注意到她被沾湿的衣领，立刻启动了嘲讽技能，“哟，这是哪家小朋友还哭鼻子了呢。”
花朝欢面不改色道：“这是口水，刚刚激吻呢，见笑了。”
这话一出，陆舟行都尴尬地扭过了头。
容央无言几秒，才道：“不过百年多未见，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花朝欢回敬道：“你的嘴也越来越毒了。”
容央抬手用指腹抚过唇瓣，笑容蛊惑，“要来试试吗？”
“你要庆幸我咖啡喝完了，要不然我可得把它泼你脸上。”
“你以前最喜欢我的脸，舍得吗？”
花朝欢一把揽过陆舟行，渣女发言：“不好意思，现在有新欢了。”
容央刻意替换了她话里的意思，道：“现在喜欢男人脸了，我也可以变嘛。”
花朝欢没顺着她的话讲，不冷不热道：“回去记得多做几篇阅读理解。”
陆舟行打心底里不愿这个容央一直牵扯着朝欢的注意力，又不知该说什么话题，于是低声跟朝欢道：“我教你煮咖啡吧。”
这邀请来得突然，花朝欢还是点头，“行，你不怕我把你机器弄坏的话。”
容央看出了陆舟行的想法，并没有去凑热闹。
平时花朝欢见过陆舟行煮咖啡，步骤并不难，当陆舟行把手覆在她的手上时，她才明白他的小心思。
“你要是嫌容央吵闹，可以让她回去。”她小声道。
陆舟行贴着她的耳朵，说得很轻，“她毕竟是你的朋友。”
“你对我来说更重要。”
陆舟行的唇瓣蹭了蹭她的耳朵，“好。”
花朝欢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容央，“容央，你先回去吧。”
容央闻言，看向了朝欢身后的陆舟行，他冷淡地看过来一眼，又垂下眼帘。
果然，秦渊不论到哪里都是这么绿茶，偏偏朝欢乐意依着他。
容央感到心塞，道：“等你离开梦境我们再聚。”
人走后，周围终于清静下来了，陆舟行之前积压的情绪打开了一个宣泄口，他热切地吻住了怀里的女人。
“咖啡还煮吗？”花朝欢轻喘着气问。
陆舟行横抱起她，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清夜回到现实后，立刻奔去了陆舟律的房间，没人。
他打了个电话，对方迟迟未接。
清夜此刻心急，只好借用母亲的手机打过去，陆舟律这才接了。
“你到底想怎样？”
清夜开门见山，“袁灵呢？我要见她。”
“你要干什么？”
“我找她有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我不相信你。”
清夜深吸口气，“等我见了袁灵，就把身体还给你哥哥，你不是还想见那只猫吗？我能让你见到它。”
等了几秒，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你这妖怪要找我干嘛，报复我吗？”
“我们见个面，我有件事想确认一下。”
“什么事，你先说。”
清夜暗骂一声，耐下心来道：“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她拥有通灵能力，我现在怀疑是你。你不信我，总该相信花朝欢吧，你可以来她梦里。”
“不用了，我们就在旁边公园见面吧。”
清夜挂了电话，冲下楼去，一路小跑抵达公园，袁灵和陆舟律坐在小广场边的长椅上。
他大步走到袁灵面前，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袁灵还未反应过来，指腹一痛，已是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
她生气道：“你还说不会伤害我们！”
清夜没回答，低头吮去冒出来的血珠，在感受到来自记忆深处的呼唤时，他整个人一愣，随即陷入了巨大的惊喜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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