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令狐章回答衙门,公堂上。
除了站在中间的周文武,以及坐在上位的令狐章外,还有一众围观的老百姓在外观看。
周文武面带笑意地看着上手,正在老神在在喝茶的令狐章,问道:“令狐县令,不知怎么样,在下才可以自证清白呢?”
令狐章随意地放下茶杯,看了眼堂下站着的周文武,一拍手中黑色惊堂木,故作威严地说道:“堂下何人?”
“周文。”周文武微微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非常配合地微微弯腰。
“嗯。”令狐章搓了搓自己的胡子,问道:“你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草民未犯任何事。”
“那为何,有人状告你杀人呢?还敢狡辩!本官亲往的现场,人赃并获,还有目击证人,你如何敢说,自己没有杀人!?”
令狐章双眼一瞪,直接拍案起身,快步走到周文武面前,但却很巧妙地错身,将自己那幅义正言辞、嫉恶如仇的表情,暴露在了围观的百姓面前。
一瞬间,场外的百姓齐声叫好,再次开始声讨周文武。
而周文武自然是明白这怎么回事,令狐章需要做戏,而自己,需要配合。
“县令大人,在下属实冤枉啊!在下夜盲,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又慌乱之下,才摸到了那个铁棍,这并不能证明,人是在下打的啊。”
周文武一副冤屈的模样,语气也非常的冤枉。
令狐章眼珠子一转,语气一转,“哦~那你说说,你到底为何慌乱,又是为何出现在尸体的面前。”
周文武背对着百姓,和令狐章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李家大宅闹鬼,我和林道长都是被邀请来抓鬼的,至于我为何慌乱,是因为我在黑暗中,听见有东西追我,所以才会在慌忙之下,碰到铁棍,然后才挥击的。”
“这样吗?”令狐章故作疑惑,“闹鬼……镇上的确闹鬼,但你又如何证明,这人的死,和你没关系呢?”
令狐章转身,走到周文武前面,使得自己和周文武重合,让外面的百姓看不到他的脸。
然后他才露出了一个撇嘴的动作,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
而周文武却读出来了,他在嘲讽自己,说自己这演出的不合格,动作语气不到位。
而周文武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说道:“大人如果不信,可叫仵作前来,和在下一起分析死者的死因。”
令狐章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迟疑了一下,给了周文武一个眼神。
周文武心领神会,被拷住的手在自己的腰间拍了拍。
令狐章眼神一变,大声喊道:“好,传仵作,带尸体上来!”
门外的百姓群情激奋。
“怎么会这样啊,还给这杀人犯狡辩的机会?”
“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死者的脑袋上啊,被铁棍给打凹进去了的!可吓人了!”
“吓!这么吓人吗?那令狐大人为什么还要给这凶手机会啊?”
“可能是想让他心服口服吧。”
“不一定,说不定他不是凶手呢……”
这话一出,说话的人立马就被喷成了筛子。
“你怎么说话的你!人证物证具在,那死者的家人还在街边哭呢,你居然说出可怜凶手的话,你还是不是人啊!”
“就是就是!你不会是那凶手的帮凶吧?居然给他说话?!”
“对啊对啊,你是不是帮凶啊?!”
一众人的口水下去,那个还算理性的人落荒而逃。
而案堂上,令狐章不屑地翘起了嘴角,随手抓起一把豆子,搁那吃着豆子,看着好戏。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记忆,竟在此刻重合,他喃喃自语,“三十年,这些愚昧之人,居然还没死,他们是想,再来一遍吗?”
令狐章捂住拳头,手中的豆子都被他给捏碎,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愤怒。
很快,衙役带着仵作,还有尸体上来了。
“肃静!”
令狐章再次拍动惊堂木,将门外吵闹的民众震慑。
“犯人周文,请吧,让本官看看,你如何自证清白。”
“好。”周文武笑了笑,伸出双手,让上前的衙役帮自己解开手铐。
他来到尸体旁边,一把将上面的布掀开。
“咦!!”
门外的百姓全体一惊。
因为死者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一言难尽。
整个脑袋被砸扁,红色的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洒落在外,看起来非常恶心。
周文武眼皮跳了跳,因为自己打得太狠,所以已经无法从面部得到线索,虽然增加了难度,但这不是问题。
他捏了捏死者的胳膊、肚子、大腿、脚等部位,然后找仵作拿了一把小刀,割开死者手腕的动脉。
没有血液,这是一个关键点。
周文武站起来,分别朝令狐章还有门外的百姓鞠躬,然后说道:“大人,各位。你们看,这死者的动脉被割开,但却没有流血,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百姓没有说话,但令狐章很给面子。
“哦?为什么?”
“因为尸体已经冷了。血液凝固,所以不再流动。”
周文武看了看令狐章,然后对这门外的民众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在西洋,有人专门研究过,人死之后的情况。”
“人死之后的情况?”
“什么人怎么变态啊?”
“就是就是,居然对尸体如此不敬……”
在听到周文武的话后,这些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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