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毕业时间不长，大部分专业知识应该难不住你。今晚，爸爸先考考你。”
……
韩通的提问，儿子对答如流，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全面掌握个别部件尺寸数据。
“儿子，爸爸给你说……车钩全开位尺寸为220~250mm，锁闭位110~130mm，钩舌销与钩耳孔径向间隙1~4mm，钩舌与锁铁滚功部位高度不低40mm，锁闭位钩锁铁上下浮动量5~15mm，车钩中心线距钢轨顶面815~890mm；排障器距轨面80~160mm、扫石器支架距钢轨顶面60~100mm，扫石器距轨面20-30mm。”
“爸爸您真厉害，对机车相关数据随口就来，这得下多大功夫？”
“儿子，将来你也一定行。有些数据需要死记硬背，有些是研究透了机车，数据便慢慢地会烂熟于心。比如，各电机轴承温度不大于55度，静液压油泵不大于90度，通风机轴承温度不大于80度，前后变速箱箱体温度不超过80度，轴承温度不超过90度……”
“爸爸，我对‘主动轮’尺寸和角度数据有些模糊不清？”
“你可以这样记，38，120，0.7……按照数据顺序对号入座，轮箍厚度不小于38mm，三条弛缓线互成120度，车轮踏面擦伤深度不超过0.7mm，车轮踏面垂直磨耗深度不超过7mm，车轮踏面上有缺陷或剥离长度不超过40mm，深度不超过1mm，轮缘垂直磨耗高度不超过18mm……”
“爸爸，看来学习业务离不开窍门，您给我讲了一遍，加深了我对关键数据的记忆。”
“嗯嗯，业务知识要每天运用，检查机车时对重点数据得每次在心里过一遍，天长日久，绝对忘不了。早点睡，明天好好考。”
……
这一次，参加冀东机务段优秀人才选拔的共有7人，机车车辆专业3人，机车信号专业4人。
上午9点，笔试开始，三位监考老师构成一个三角型，目光炯炯，“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教室里不但有监控，而且6只眼睛对你们7人的举动一目了然。”
其实，偌大的教室，单人单桌，每个人距离三四米远，想作弊不可能。为了公平公正，履行考场纪律势在必行。
90分钟，韩畅他们聚精会神，只听见莎莎的书写声，没有一个人先交卷。大家都在反复检查试题，生怕出纰漏。
“时间到，请大家交卷。14点30分，还在这个教室，职工教育科公布考试成绩……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7个人脸上挂满笑容，内心充满自信，交完卷，脚步轻盈，走出了教室。
……
韩畅回到家，眼见奶奶在烹饪美食，程斐挺着大肚子，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韩畅，奶奶看你一脸喜色，一定考的不错。程斐不听话，公司让她在家保胎了，她非要忙活。”
“奶奶，题都答上了，有没有错，我可说不准。程斐产前多运动好处多，您就随她。”
“你们这些年轻人自以为是，不听老人言，真拿你们没办法。韩畅你洗洗手，帮奶奶端菜，你妈妈快回来了。”
“好咧，奶奶，我来端菜、盛饭，您老人家歇一会儿。”
……
韩畅好久没吃奶奶做的饭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细嚼慢咽，话题离不开韩畅考试的点点滴滴，“儿子，如果这次你脱颖而出，会不会调你回冀东？”
“妈妈，这个我也不知道。倒是我师傅极力推荐我上‘红旗号’。”
“孙儿，你如果上了‘红旗号’，距离开动车不远了。你爷爷和你爸爸曾经都是‘红旗号’司机长。”
“嗯嗯，奶奶，我渴望早些开上动车……我一个人肩负刘芳菲、程斐和我三个人的理想。”
说起刘芳菲，奶奶对三个年轻人的爱情总是颇有说辞，“韩畅，你们三个人，不不，还有张威山，你们四个的爱情，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奶奶，事到如今，孙儿才知道命中注定我和我程斐是天生一对儿。”
“奶奶、妈妈，你们不要听韩畅口是心非……如果不是我采取非‘手段’，他和刘芳菲一定死灰复燃。”
“哈哈，你不打自招。程斐趁人之危……我醉的不省人事，她居然把我强暴了……所以我才娶了她。”韩畅故意添油加醋。
李娜和欧阳燕被逗的忍俊不禁，程斐满面通红，举起拳头捶打丈夫，“奶奶、妈妈，你们给我评评理，谁对谁错？”
“程斐，妈妈觉得是韩畅的错……据说她为刘芳菲喝的酩酊大醉，是不是？”
“是的，我好心把他送到酒店，为他清理呕吐物，他却像疯了一样，把我当成了刘芳菲……生米煮成了熟饭。”
儿子，你俩嘻嘻哈哈演双簧，想麻痹我和你奶奶……你们早就两情相悦了，只是韩畅对初恋一时忘不掉罢了。”
“妈妈，您说的是，一切都是刘芳菲的功劳……看来婚姻是命里注定的。”
“那是，婚姻绝对是上天注定。想当年你爷爷是个司炉，一身大油包，一贫如洗，来自农村……奶奶就是喜欢他的阳光、善良、上进。”
“奶奶，我听说当年您是冀东铁路的大美人之一，富家公子没追求你吗？”程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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