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是阿尔汗默人!”
克林德纳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名军官的脸庞:“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阿尔汗默的好军官,都是阿尔汗默的希望!”
“我们为什么要和曾经的敌人合作,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阿尔汗默人是否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倘若我们不与他们合作,普隆帝国不会给我们提供支援,两面夹击回让阿尔汗默岌岌可危,战火将燃遍我们的家园,一切都将分崩离析!”
“一切的骂名由我背负!叛国也好,叛族也罢!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人与我何干?唯有阿尔汗默人,是我的子民!”
“阿尔汗默未曾负了帝国,百年以来,阿尔汗默从未对不起帝国!是帝国断绝了我们的后路,他们不再向我们提供支援,可我们却为他们镇守着帝国的南方。”
“他们一再削弱我们的实力,为的就是他们可笑的制衡!可凭良心论,在局势如此危急之前,阿尔汗默可曾负过帝国?!”
“唯有你们,是我的子民,也唯有你们,值得我去守护,也唯有你们!”
“可以让我不惜代价去背负骂名!”
克林德纳句句恳切,一下便调动了所有军官们的心绪。
“将军!”
“我从未怀疑过将军,我相信将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军官们对克林德纳带着些许歉意的言论而感动,克林德纳所说的一切,他们心有所感,只是难以说出来而已。如今克林德纳挑起这个话题,他们心中的想法便随之而出了。
克林德纳的语气却骤然转下:“然而,我可以是一名好将军,却未必是一名好的领袖……”
“阿尔汗默拒敌以外,是我们的战士在抛头颅洒热血,是他们在牺牲……”
“可我,却不能让他们后顾无忧……阿尔汗默领的土地肥沃,降水丰沛,可粮草依旧稀缺……”
“各位,对不起!”克林德纳将右手执于胸前,单膝跪地道。
“将军请起!”军官们纷纷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让克林德纳起身。
克林德纳叹了口气,道:“我对不起诸位,是真的。”
“阿尔汗默需要更合适的人去领导这里,我能许诺给你们什么?无非一腔热血而已。你们也明白,我们打仗的不过是一群粗人,真正治理领地,还得让那些文人来。”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看不起那些软弱的文人,但他们才是领导阿尔汗默走向光明未来的人……”
“诸位,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克林德纳握紧拳头,“但阿尔汗默仍然需要你们。你们可以骂我,你们可以打我,没有关系,哪怕史册上写我克林德纳只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无所谓!”
“可,阿尔汗默需要一个长远的未来,需要一个光明的未来。”
克林德纳自进入王室领之后便再无纯粹,如今一场如同演讲般的言论,也不过是演戏而已。
但,尽管如此,他的心仍然寄于阿尔汗默的未来。
他变得就像曾经自己讨厌的模样,是虚伪。可倘若没有这层面具,又会怎么样?
阿尔汗默,也需要改革了。
改革的第一步,就是对军功阶层动刀。
克林德纳今天的言论只是为未来埋下种子而已,阿尔汗默想要拥有未来就必须变革,克林德纳深知这一点。得罪军功阶层的既得利益者是必然的,他将受到严重的阻力,因为阿尔汗默的军功阶层手中都掌握着兵权。
最重要的是,阿尔汗默如今强敌环饲,海斯帝国表面合作,实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伸出獠牙。西边的萨里兽人汗国虽然一再败退,但仍然实力不俗。北方的普隆帝国是一个庞然大物,而洛林,或许也将成为自己的敌人。
纵观米连德对外战争,其战争手法皆似阿尔汗默兵法,想必是卡罗琳那个军略奇才所为。克林德纳对卡罗琳早有认识,她十岁的时候展露出的才华就让克林德纳为之惊叹了。
对外抗争,对内变革,成为了阿尔汗默的主基调。
克林德纳微微摇头,心中说了一声抱歉。
克林德纳对内变革将采取闪电方式,本身作为军功阶层最大头目的克林德纳掌握着军勋贵集团的话语权。通过声望召集会议开一场鸿门宴,再使各个军功贵族交割兵权……
颇似史上有名的“杯酒释兵权”,不过此时的克林德纳,面对的问题难度却比赵大(宋太祖赵匡胤)要高得多。
克林德纳眼前的军官们还未进入军勋贵集团,此时的他们更为纯粹,也更好“忽悠”。但那些已经得到封地与利益的军勋贵集团,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眼前,仍是困难重重。
十一月十日。
冬季已经降临,气温骤减。北方的寒风已经吹向了米连德省的北部,天气骤变使得不少人感染了风寒,不过发达的公共卫生系统让这场风寒大体没有什么影响。
西线的战斗仍在稳步进行,骑兵开路、战斗机压制、步兵推进的战术在西线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冥国的先头部队在遭受猛烈打击之后不得不后退,已经行进至半路的冥国飞艇空降部队也只得撤军。
冥国至少得等到路西法的主力军抵达东线,才能够发动总攻。在这之前,先锋部队只能尽可能保持实力。他们本来的预想是先锋部队配合飞艇空降兵里应外合先强攻冥界关,再等到主力军到达之后,冥界关在长达近月的战斗中基本难以再形成反击力量,之后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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