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龙,你再给老子跑啊?”
说着,看了看端坐在桌子上的苏平,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那两条特别的眉毛。
突的想起了什么,浑身一个哆嗦。
“可是福威镖局少镖头当面?”
白面书生,一拱手,
“小可沙城阴阳园钱舒声是也。”
“坐下吧。”
苏平敲了敲旁边的座位。
正好,小二已经端着熟牛肉上了楼。
只是,看到这么多江湖人又一次聚集起来,吓的两股颤颤。
“阴阳园?那是什么地方?”
苏平问道。
难不成,竟是什么隐世的门派?
张元龙,又是怎么惹上对方的?
“阴阳园,进门见阴阳,阳间人进去,阴间人出来,说的好听,就是个地下赌场。”
张元龙也认命了。
脸上的肥肉一抖,抓起桌上的牛肉,猛吃起来。
“弟兄们别客气,先填饱肚子,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苏平招呼几位镖师。
看起来,张元龙的日子并不好多,不然,也不会张口就是九碗阳春面了。
“这位钱先生,追着我们镖局的兄弟,是要做什么?”
最后,苏平才看向钱舒声,问道。
只是,钱舒声显得有些拘谨。
“小可不知少镖头在这里,实在是孟浪了。惊扰了少镖头,实在是罪该万死,这一桌子肉菜,便算是小可的,小可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钱舒声坐在凳子上,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福威镖局少镖头,那种凶人,怎么来衡城了?
原本以为张元龙是准备跑路了,这才招呼大家伙一路追赶。
原本以为要追上了,这怎么就追上这种煞星了?
那青城剑派,那嵩山派,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
那叶封,那钟镇岳,那钟镇海,那余沧海,哪一个不是跺一跺脚,整个武林为之震动的大人物?
全栽在这位少镖头手中。
自己怎么就倒霉催的,送上门了。
现在是走也不敢,留也害怕。
牛肉放在面前,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钱先生有事说事,既然追着我们的镖头,总不会是闲着无聊吧?”
苏平似笑非笑,地下钱庄,这种人,也敢动他福威镖局的镖?
“你是想要劫镖吗?”
“噗!”
钱舒声一口酒喷出。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自己要被灭口了!
江湖上盛传,这位少镖头杀人之前,都要问一句,“你要劫镖?”
然后杀起人,如有神助。
一剑一个,一剑一个。
杀人如杀鸡。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少镖头这是天大的误会。”
钱舒声屁股一动不敢动,连连摆手。
他就怕自己解释的慢了,一道剑光就过来了。
这种凶人,怎么就让自己给遇上了?
钱舒声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就四百两银子吗?
不就区区四百两吗?
至于追到衡城来吗?
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回去就弄死丫的!
“不劫镖,那你追着干什么?”
苏平也是一愣。
这么大阵势,不为劫镖,是要做什么?
转头看了看张元龙,这胖子,吃的红光满面。
吸溜吸溜的那声音,像是一个月没吃过肉了。
“啊,舒服!”
张元龙摸了摸肚皮。
屈指弹了一声,听到清脆的响声,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少镖头,老张办事不力,被这难缠的家伙堵住了,给少镖头丢脸了。”
说着,狠狠瞪了钱舒声一眼,
“不就是四百两吗?我张元龙是赖账的人吗?过两个月,镖局运转正常了,不就还上了!”
钱舒声:“张总镖头,张大无赖,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是谁给你拍胸脯保证,在我家老板面前借了银子出来。
银子一借,你躲着不见人,我老板要活剐了我怎么办?”
张元龙尴尬的一笑,
“知道,知道,兄弟这不是难处了吗?再说了,我借三百两,还四百两,这可是高利贷,你不担点风险,怎么行?”
钱舒声急了,咆哮起来,
“借三百还四百,那是你白纸黑字签字了的,现在觉得冤了?借的时候,你那胸膛拍的叮当响,可说是一个月内,必还的。”
这一声,粗犷而又震耳。
确定了,一谈钱,人设就是容易崩。
多好的白面书生,一谈钱,就化作了咆哮帝。
“别吵了,头疼。”
苏平急忙拦住了两人。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张元龙向地下钱庄借了钱,还不上,被人追的到处跑。
也不知道在沙城的时候,怎么过的。
从怀中摸出四张百两的银票,放在钱舒声面前。
“四百两,一分不少。”
说着,又摸出一锭银子。
“弟兄们都辛苦了,这算是我请大家喝酒了。”
“这……”
钱舒声看着桌上了四百两银子,不知道该不该拿?
主要是会不会被灭口。
这种凶人,人前给钱,人后灭口,那还不是司空见惯。
可是,自己追这么远,不就是为了这银子吗,现在放在眼前,不拿了,怎么给老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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