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走,带你见识一下外公的大将军的威风,这局棋我们明天再接着下!”老爷子伸手抚乱了棋盘上的棋子,起身往书房走去。
临走之前不忘对夏维正撂下狠话:“秀才,我跟你说啊,一会儿你这个什么玩意儿被我的大将军弄死了可别哭鼻子啊!”
夏维正嘴巴一撅,一脸的不屑:“泥腿子,你就吹吧,今儿个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提着他的宝贝缓缓的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马空成微微摇头,这两个老头倒是有意思,斗气居然斗到蟋蟀上来了,他知道夏老将军以前跟老爷子好像不大对付,老爷子虽然泥腿子出身,偏偏又是一路长征走过来的,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泥腿子生生的被打磨成了百战名将,这自然让一向自以为万般皆下品的读书人出身的夏老将军颇有几分不屑,处处总想着要压老爷子一头!
“傻小子,想什么呢好了,还不快点跟上来!”夏维正突然停住脚步招呼马空成跟上,马空成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小子,是不是觉着我跟你外公的关系有点特别啊,有点想不通是吧?”夏维正呵呵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狡黠。
马空成脚步一顿:“不是,夏老将军,我只是在想,斗蛐蛐真有有那么好玩吗,我看你们好像很有些乐在其中的味道。”
“好玩,为什么不好玩?”夏维正转身推开了房门,马空成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靠墙是一个高高的书柜,最上层摆着一溜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开国领袖的出版的文集,其中有几本可以明显看得出翻动的痕迹。
“泥腿子,想不到你还在看主席的书啊,怎么样,最近想得怎么样了?”夏维正将手里的小竹笼子放在桌子上,显然他对于老爷子研究开国领袖的文献书籍的事情并不意外,想想也是,随着红军走过草地爬过雪山之后的老爷子渐渐的到了领导岗位,自然要跟着学习读书识字了。
“最近我才渐渐的理解主席当年的用心啊,好魄力,好气派啊!”老爷子长叹一声,转身从书桌下取了个小竹笼出来,稀疏的竹篾依稀可以看见一只黑色的硕大蟋蟀,丝状触角高高扬起,前面的两条腿曲起,中间两条腿支撑起身躯,后面的两条腿拖在竹笼的缝隙里。
那模样看起来威风凛凛!
“你现在才明白?”夏维正小脑袋一样,一副鄙视的模样,将手里的小竹笼放在桌子上,老爷子眉头一拧正想要反唇相讥,却又听见他笑道:“不过,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好歹比你早了几天,哈哈哈!”
马空成不禁莞尔,两个老人似乎孩子脾性一般,看来他们的关系远比那些满天飞的笑道消息传播的不合要好得多。
心里旋即想起他们的对话,主席,自然是那位开国领袖主席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们如此感慨,似乎隐约牵涉到几十年前的什么事情了,虽然马空成没什么八卦之心,不过对于领略开国领袖的奇闻异事还是颇有兴趣的!
夏维正缓缓的从他的竹笼子里面摸出一把小镊子来,嘴里又继续说道:“那本来就是一盘大棋,主席的棋力尤其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够一下子就参透的,当年斯大林,尼克松都被主席玩弄于鼓掌之间,也就基辛格那老小子心里有点生疑,以至于每年都要来几趟京城!我猜测他是知道了不少内幕,所以才有了尼克松随后的水门事件!”
马空成一愣,他自然知道尼克松下台是因为水门事件,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跟共和国的开国主席扯上了关系,这怎么可能?
老爷子也点点头,起身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摸出一小罐米出来放在桌子上,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陶罐来。
夏维正仔细的挑了一粒大米,用镊子夹起大米扔进陶罐,又从篓子里摸出一根青草将他的蟋蟀引导陶罐里,小家伙捧住大米大快朵颐起来。
“嗯,我也赞同,尼克松刚刚跟主席达成协议,那边他一回去不久就爆发了水门事件,很显然是基辛格这老小子可能看出来主席的手法了,回到国内,他身后的势力一发力就将尼克松一脚踢开,这样一来,尼克松跟主席达成的协议自然就不能作数了!”老爷子也跟他做着一样的动作喂了大将军之后,这才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大的塑料盆来放在桌上,显然,这个塑料盆就是两个小家伙的绝对场所!
“哎呀,楚福贵,你可以啊,居然能想到这一层来,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夏维正微微一愣,显然他对于老爷子能想透这里面的猫腻很是意外,毕竟主席那个时代,他们都还不能接触到那些核心层次,这些东西只能依靠当时的情况加以判断。
“怎样,秀才,服了吧,咱虽然是大老粗一个却不傻,脑袋瓜里还是有点货的!”老爷子嘿嘿一笑,他的大将军已经吃完了,拿起夏维正放在桌子上的青草将大将军引到塑料盆里:“好啦,开始吧!”
夏维正点点头:“好吧,开始吧,不过,我始终觉得奇怪,要说基辛格如果一早就摸清楚了主席的用意,他又怎么会让尼克松与主席达成了协议,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经常往京城这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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